这家酒店是陆薄言的,因此工作人员认识苏简安,她一进来服务员就直接把她带到咖啡厅去,远远她就看见蔡经理了,径直走过去:
滕叔愣怔了一下,旋即笑了:“你比我见过的年轻女孩都要聪明。简安,叔叔也不是想跟你唠叨什么,就是想告诉你,有时候,薄言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
沈越川背脊发凉,掉头就走,否则就没机会走了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已经比任何人都讨厌听到那两个字。
“我只想告诉你,陆薄言和苏简安不是真心相爱的。”韩若曦说,“陆薄言亲口对我承诺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,所以我不明白他们这两年婚姻的意义是什么,又正好听说你们父女不和,所以我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。”
该给她的,他会一样不缺。
“嗡”的一声,苏简安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,她瞪大眼睛:“你也在这间房睡?!”
苏简安支着下巴看着他,半晌后问:“陆薄言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可理智不允许她那么做,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几乎要呼吸不过来。
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,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,又脱下外套裹住她,吩咐钱叔开慢点。
陆薄言说:“下次可以叫人给你送到家里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
可她越是这样,就有越多的男生前仆后继。于是有女生嫉妒她,暗地里说她装清高。
苏简安猛地抬头:“别乱猜!”
上车后,苏简安问:“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