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比公园的大花园、宽敞的运动场、没有半片落叶和一点灰尘的泳池,如果不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出那几幢大楼,他们坚决不信这里是医院。
离开了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,离开了她最爱的人。
苏简安太熟悉他这个笑容了,头皮一麻,果然下一秒就被陆薄言压住了,他的手正抓着她浴袍的带子。
江少恺也摇头:“昨晚我托人连夜调查,只知道当年的肇事司机叫洪庆,事发后他主动报警、如实交代案发过程,调查之类的也非常配合,加上是刹车出现问题导致的意外事故,他只判了三年。
不对,这种故意杀人犯不配拥有余生!
他和苏亦承喝醉了,苏简安明明有理由生气,最后却蹲下来用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,“头还晕吗?难不难受?”
夜晚风凉,陆薄言担心她明天起来不舒服,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,“简安?”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他微微低头,亲了亲她,“你这么紧张,我很高兴。”
第二天开始,陆薄言就变得比以前更忙。
她要的,只是和陆薄言在一起的记忆。
她坐好,一本正经的说;“苏亦承,我可以跟你解释!”
可现在这种情况,除非是陆薄言不愿意再看见她,否则她不可能走得掉。
饭后,苏亦承收拾了碗盘,擦干手从厨房出来,“好了,回家。”
苏简安默默的垂下眉睫,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。
临睡前,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,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