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陆薄言说话,莫先生又径自叹了口气:“昨天下班后助理才告诉我,你去电了。实在抱歉,我昨天实在太忙了,最近银行的贷款业务卡得很紧,这个月的名额已经批完了,一大堆事要跟进,忙得连三餐都不能按时了。”
秘书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,出了机场,有车直接把陆薄言和苏简安接到酒店。
是因为激动?
接下来,两人又去了埃菲尔铁塔,苏简安这才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,急匆匆的打开手机相机,问陆薄言:“陆先生,自拍过吧?”
陆薄言交代过秘书今天韩若曦会来,所以看见那个带着prada墨镜的女人款款的从电梯里出来,Daisy马上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:“韩小姐,总裁还在开会,麻烦你稍等几分钟。请问要喝点什么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,苏简安背脊发凉。
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,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,指间一点猩红的光,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,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。
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,她紧握双拳,想要把某种渴|望挤出体|内,却愈加痛苦,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,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,才能缓解这种痛苦。
走了两步,却又停下。
自从吃早餐的时候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消息,一整天苏简安都很容易走神,下午陆薄言来接她,车子停在她跟前半晌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小房间里暖气充足,床被早就暖烘烘的了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习惯性的缩进被窝里,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,就像她以往睡着了那样。
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
苏简安把手机塞回给江少恺,来不及不听他把话说完就跑去跟闫队请了假,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陆氏,负责保护她的几个保镖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几个字就像一枚炸弹,狠狠的在洛小夕的脑海中炸开。
于是警局里又有了另一种传言,苏简安为了脱罪而说谎,她在误导调查方向。
空姐先把洛小夕那杯香槟送了过来,她仰首就喝下去,却迟迟不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