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识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,可身体就像被钢钉钉在了床上一样,无辜又无助的看着陆薄言,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。
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,上车,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。
医院。
她拉着陆薄言去玩超级大摆锤,到了排队口前又晃了晃他的手:“我想喝水。”
陈璇璇的母亲遭到拘留,而苏简安的伤口没两天就愈合了,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疤痕,医生说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消失变淡。
常人见了这样的男人,肯定会觉得害怕。但苏简安见过太多长相凶狠的人了,还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恶徒,所以眼前的男人她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。
但凡是懂规矩的,都不会在这时扫兴的提什么太太,方正的脸色果然沉下去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熟悉的触感,洛小夕瞬间反应过来是谁。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双目哭得红肿,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,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
如果这时还不明白他喜欢苏简安,那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。
苏简安端详着洛小夕,总觉得洛小夕有哪里不一样了,但又好像没有变化。
“唔,等他回来我就问他。”
苏简安的心底突然泛出一股酸涩,就像当初要出国留学时,和苏亦承在机场分别的心情一样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情报太落后了!我快要叫小夕嫂子了!”
她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人为的“意外事故”。
她睡着的时候永远像个孩子,安分下来总是浅浅的呼吸,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,无辜得让人不忍心碰她哪怕是一小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