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医生说，你打算让奕鸣出院，回家里修养？”白雨问。 严妈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，“别担心，不会有事的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看来这桌上的点心茶水都是程奕鸣张罗的。 严妍在花园里种了一大片欧月，她担心下雨压坏花枝，正在做保护措施。

白唐低声说道：“这是我故意留的，你能想到，嫌犯也能想到，我已经派人重点盯那两棵树。” 严妍看得清楚，那些男人都是肥胖男的手下。

窗外，大雪依旧纷然，世界静得那么诡秘，空荡。 车子缓缓停下。

住得太近，就怕在保姆面前穿帮。 程奕鸣和严妍立即推门下车，还没开口，他们已经瞧见白唐和祁雪纯严肃的脸孔，话到嘴边问不出来了。

“……我查过了两个月来的失踪人口申报，找到了死者的家属，确认了死者的身份。”袁子欣说道。 祁雪纯暗汗，她爸就算是为了做生意，也得讲点节操。

“朵朵！”严妍立即招呼朵朵过来，同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妈妈。 李婶叹气：“现在都五十多了，还没孩子，这辈子只怕没孩子了。”

严妍无语。 从走廊拐角处经过时，她瞧见祁雪纯已经哭趴在地上，谁劝都没用。

她也跑了。 可严妍又不能不盯着程奕鸣。

她嗔他一眼，搂着他肩头的双手却不舍得放开。 是案发前后，晚上在酒店值夜班的人员名单。

祁父打量一眼严妍，神色间更添了几分严厉，“雪川，你该把心思放在生意上。” 这时，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。

“啪！”白唐将手机扣在了桌上，惯常好脾气的他难得真的生气，“去，去把袁子欣给我叫来。” “很多人怀疑是他做的，但没有证据。”程奕鸣耸肩，“但从那以后，亲戚之间达成协议，轮流照顾他，谁也不愿他在自己家多待。”

她狠心转开目光，毅然离去。 男人不以为然，笑道：“认识一下就认识了嘛。”

严妍认真回想，异样的事情不多，她印象最深刻的，就是那一声莫名其妙的巨响。 他看清她的电脑屏幕，在内部网里查找一些人的基本信息。

他偷换概念，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。 始建于上世纪90年代，三十年过去了，窗户经过不同住户的改造，变得形状各异，而白色的外墙也已留下了不少时光的痕迹。

严妍家的餐桌上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晚餐。 严妍明白祁雪纯犹豫的地方了，程奕鸣为了她，是可能会选择脱离程家的！

在警察面前，严妍自然不会遮掩，全部都说出来了。 “还有一种可能，”袁子欣再次反驳，“凶手将死者沉尸时绑了重物，尸体没法在短期内浮上来，等到冰面消融……”

“快跑，跑……” “刚才那个前台员工执行工作不到位，我会对她进行处罚的。”柳秘书对严妍保证。

“三小姐，今天来有什么业务？”梁总双手奉上一杯咖啡。 闻言，严妍和祁雪纯气愤的对视一眼，抬步朝书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