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奕鸣眸光微闪,原来她以为,他恼恨她破坏了刚才的晚宴。 他来到天台,冷峻的眸子立即变得柔软,天台那个两米来高的水泥电箱上,熟悉的人影迎风而坐,一摇一摇晃着双腿。
他生气她和季森卓见面么,他不是也带着子吟……还带子吟来到他们 片刻,符爷爷脸色一转,问道:“她有没有说出车祸那天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说完她甩头离去,来到车库开上那辆玛莎走了。 她得先搭拖拉机到镇上,再转到县城里。
爷爷安慰她:“我说的那些也都只是猜测而已,当不了真,不过他们三个在,你和程子同说话也不方便,不如先回房吧,等会儿子同会去找你的。” 打车,打不到。
说实话,这是严妍第一次打人。 等到怒气渐消,符媛儿才拿起助理刚拿进来的预算表,看一眼,她就觉得头疼。
“是你。”程奕鸣从头到脚都不欢迎她。 助理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再看一眼离婚协议书的内容,倒是很简单,两人没有财产分割上的问题,强调的无非就是程子同对符媛儿的补偿。 她花了半个小时洗漱,虽然感冒还没完全好,但她的脸色好看多了。
她想也没想便抡起手上的盒子往程奕鸣脑袋上砸,程奕鸣侧身一躲,却连带着将严妍也拉入了自己怀中。 她弹奏的曲子名叫《星空》,钢琴王子理查德必备的演出曲目。
只要真正了解程子同对符媛儿这份感情的人,都不会这么觉得。 符媛儿心头一疼,是啊,他曾经是这么说过。
秘书点头,心里忍不住惊叹,原来刚才太太说得那么快,他还是把内容听清楚了! 她推开他,摇了摇头,她不想听,“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爷爷,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程子同,”她故作委屈卖可怜,“您都不知道程家对他有多过分,我想帮他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。” 严妍倒不怎么诧异,符媛儿又不是没去过山里。
她忽然明白过来,自己中他的计了。 “不,加到百分之五十。”她着重强调。
“等结果出来,我告诉你。”他只能这样回答。 秘书坐在一旁,内心不由得有些雀跃,明天晚宴上,那姓陈的如果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她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。
之前她一再提醒过自己,千万不能在符媛儿面前提起“程子同”三个字的。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。
“我的事跟你没关系。”她也冷冷撇出一句话,转身就走。 这一点是曾经的季森卓从未给过她的。
她是对这个男人有多在意,他的嘴皮子轻轻一动,她的心情就随之又好又坏。 “程子同,祝我们……”她举起酒杯,觉得应该说点什么,想来想去没想到合适的,“不说废话了,直接喝吧。”
她一肚子里没处发,将平板电脑点得“砰砰”响,“程总,您听好了,我开始汇报。”她粗声粗气的说道。 符爷爷点头,“这件事我听说过,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,你要问一问你们报社领导。”
子吟恨恨的咬唇,她也不离开,而是在酒店外的花坛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,就是不走。 她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。
严妍倒不怎么诧异,符媛儿又不是没去过山里。 他想来想去,对子吟这种人来说,只有警察的地盘最合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