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一愣。她转睛看向程申儿：“申儿，司总和太太都在这里，你给他们道歉吧。恩恩怨怨说不清楚的，但你得有个态度。”

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当病人对待，更何况她是脑子有淤血，只要不犯病，跟正常人是一样的。“祁雪川，我不会让你死，”司俊风站在他身边，居高临下犹如天神，“但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着，我要让你为那两颗安眠|药，付出一辈子的代价。”

“你不同意吗？”她抬头看他，美目娇媚，神色委屈，仿佛不堪露水太沉的花。是啊，你看祁雪川这么大一个人坐在面前，哪里需要她来管。

她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，像一只手紧揪心口，呼吸不畅，“那，就谢谢了。”她用尽浑身力气说出这句话。而管道堆得很高，几乎与厂房的房顶齐平了。

祁雪纯听着妈妈的碎碎念，没觉得烦躁，心里反而很温暖。司俊风的消息也来了：约好了，后天，韩目棠给我检查。

云楼想了想：“但因为他搅和起这些事，你才更加看清司总对你的态度。”“乖，别闹。”面对高薇的撒娇，史蒂文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紧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