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东西垫着肚子东西,把剩下的饭菜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,又熬上解酒汤,这才去看躺在沙发上的陆薄言。 她挂了电话,跟徐伯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抓起车钥匙出门。
她隐约听见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但他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,只想着该怎么办,怎么才能瞒过陆薄言。 当初把那几份文件带回来看完后,她随手放在了茶几下的置物格里,只要陆薄言没有把她的东西扔掉,那就应该还在那里。
康瑞城拍了拍她的脸:“早叫你试试了。听我的,是不是没错?” 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昨天没有打电话回来。”她拿了车钥匙,“我去公司看看。”
正想着,苏简安突然打来电话,他带着疑惑接通,只听了第一句,抓起车钥匙就狂奔出门,连家门都顾不上关上。 “今天我跟田医生商量过了,明天用滞留针,右手就不会肿了。”苏简安歪了歪头,自己安慰自己,“肿了也没关系,反正现在我连床都下不了,几乎用不到手。”
苏简安的声音轻飘飘的:“好。” 苏亦承的唇角抽搐了两下,“靠,今天终于准时下班了!”把一份文件潇洒的扔回办公室,又感激涕零的对苏简安说,“恩人,你应该早点回来的!”
“爸爸,你醒醒啊。” 陆薄言冷笑着打断韩若曦:“我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苏简安原本就瘦,几天折腾下来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如果她闭上眼睛,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|娃的错觉。 苏亦承在门外站了一会,终究是离开了。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 “他能不能,你说了不算。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语气里的嘲风,“再说你这种连立足都立不稳的人,也没资格质疑他的能力。”
整整两天的时间,苏简安的情绪就这样一直反复无常。 “……”
许佑宁才反应过来穆司爵刚才是吓她,无语的看着某人。 “有人告诉我,康瑞城和韩若曦之间有合作。”苏亦承平静的说出早就组织好的措辞,“你过去跟韩若曦走得近,我不知道康瑞城会不会利用她来对付你,所以给你提个醒。”
Candy拉开洛小夕,“你在这儿呆着,我去办手续。” 陆薄言在床边坐下,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,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。
说着,电梯抵达一楼。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觉得很幸福,却又觉得心酸。
然而 不一会,记者和摄像迅速包围了苏简安和江少恺,问题像炮弹一样轰向他们。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 苏简安摇摇头,漱了口喝掉半杯温水,回房间去睡觉。
吃完饭后,他神色严肃的把苏简安带到书房。 没有人认识他们,没有流言蜚语,没有公司危机,更没有威胁,只有他们,没什么能打扰他们,只要他们愿意,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。
“这位太太,你丈夫的死不关她的事!”江少恺说,“法律和事故的责任方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 医生的话抽走洛小夕的最后一点希望和力气,她只觉得浑身一软,黑暗将她紧紧包围,她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“唉。”苏洪远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,“范会长,让你见笑了。我这个大女儿跟她哥一样,喜欢跟我怄气,我这都头疼了快十年了。” 可时间从来不会顾及谁的感受,第二天如期而至。
陆薄言只好又坐下来。 第二天开始,陆薄言就变得比以前更忙。
洛小夕不允许自己失望或者颓废,跟医生道了声谢就赶去公司。 “在唐阿姨那里?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难怪,有人照顾,又不会被我找到,也只有那里了,亏她想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