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门内从陌生变为熟悉,如今将要离开的别墅,心里溢满了不舍。 苏简安想了想,径直走进洗手间。
直到穆司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许佑宁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。 洛小夕给苏简安添了个靠枕在背后,好让她更舒服一点,末了低声道: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
苏简安抿着唇点点头,挤出一抹笑:“你快走吧,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。” 楼下是开放的用餐区,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上,坐着江家一家子人。
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 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
苏简安漱了口,挤出一抹微笑:“怀孕的正常反应,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 苏简安却突然爆发了。
表面上,穆司爵和他的公司都很干净,但说出来,他穆家继承人的身份终究是敏|感的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预感到母亲要说什么了,吃甜品的动作一顿,抬眸看着日渐老去的母亲。
家里的供暖24小时不停,一回到家就暖烘烘的,但她还是喜欢赖着陆薄言。 江少恺知道自己拗不过苏简安,认命的松开手:“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
苏简安说不出话,只是看着陆薄言一个劲的点头。 “爸……”
老洛先是一笑,“昨天几点回来的?” 一瓶洋酒,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,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,确实醉不倒他们。
“不。”黑夜中,陆薄言墨色的眸沉如无星无月的浩瀚夜空,“他肯定还会做什么。”(未完待续) 苏亦承扬了扬眉梢:“说来听听。”
穆司爵神色凝重:“如果警方根据这些口供断定这次事故的责任方是陆氏,那么……” 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
“我猜”苏简安缓缓的说,“下一步,是你被送进监狱。别忘了,你背负着不止一宗命案,底子也不干净,盯着你的不止薄言一个人,还有警方。” 还是江少恺的反应快,攥住苏简安的胳膊就把她往后拉,但包包还是擦过苏简安的额头,金属块重重的磕上她的额角,一阵钝痛,但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
当时,最擅长打刑事案件的大律师是陆薄言的父亲,警方不抱希望的希望去找他,没想到陆薄言的父亲一口就答应了。 只说了两个字,陆薄言的的声音和脚步突然一起顿住。
直到沈越川带着保安出来,他们才顺利的进了别墅。 一夜未眠,加上哭过一场,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,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,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,以免被察觉到异常。
这天,洛小夕和往常一样,一下班就跑到医院去。 吃完饭就得接着忙了,苏简安一头扎进实验室,闫队一行人也是忙到九点多才回警局,刚坐下就有人上来跟他们打听苏简安。
没多久,苏亦承带着田医生回来给苏简安检查了一下,结果是没什么大碍,下午和晚上情况还是这么好的话,明天一早苏简安就可以出院。 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,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,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。
警方很快开始行动,陈璇璇闻风而逃,在火车站被抓捕,同时落网的还有那天那帮瘾君子。 二十分钟后,苏亦承的车子停在第八人民医院急诊的门前,医生护士早就候着了,忙忙把病床推过来。
最后还是陆薄言下车走到她跟前,“简安?” 陆薄言想了想:“我跟你邻座的人换一下座位?”
太阳穴突突的刺痛着,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,还是沈越川的来电。 最后,她满脸期待的问苏亦承,“怎么样?”